醒来已是清晨。
雀鸟啁啾声里,阿媱提着窦枫亭的头颅推门离去。
她没去想,连路都辨不清的人,上哪儿找到这么一座温泉精舍;也没去想,削金断玉、无坚不破的圆月弯刀,为什么只能轻轻划伤他的皮肉;更没去想,他几时离开、去往何处?
萍聚萍散,阿媱从不放在心上。
她带着三颗头颅,去到萧秋雨交代的地方换了青衣楼令牌,等待窦枫亭之死发酵。
她没有等太久。
一纸调令,阿媱旋即买马北上。
满树黄叶抖落,在化作春泥之前,先被铁蹄踏碎。马上的少女头戴帷帽,腰间弯刀如弦月,扬鞭疾驰,飒沓而去。
抵达山西的时候,秋天已告结束。
北国的初冬弥漫料峭寒意,萧秋雨孑孓而立,怀中抱着那柄专断人肠的利剑,温文面庞愈加冷峻。
“媱姑娘,对于我们将要做的事情,你有几分把握?”
阿媱想起那个神秘莫测的少年公子,稍作估量,诚实道:“五分。”
她又补充:“我还可以用毒。”
萧秋雨紧绷的肩颈缓缓放松下来。
他喃喃道:“五分已值得放手一搏。”
来到山西之后,总瓢把子只交给他们一个任务,就是完全听令于一个叫作上官飞燕的女人。
上官飞燕很美,很懂得征服男人,但同样的,这个女人也很毒。
萧秋雨飞快说道:“我和柳兄参与进一个不该参与的阴谋中,无论最终成败,我们都必死无疑!”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已是必死,倒不如豁出这条命去,咬下总瓢把子一块肉来!
阿媱点头:“我明白了。”
萧秋雨不能再多待下去,留下封信便心事重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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