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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债多不愁……”方白鹿摸了摸额头。
既然已经招惹了微机道学研究会，再多对付一个偃师俱乐部的会员又有何妨？
方白鹿虽然惜命，但也不喜欢逃避问题。
第26章
道狭草木长（三）
方白鹿检查着由黄五爷鼻孔中伸出的神经管线：
这根纤长且细的神经管线不仅外观透明，还覆盖着湿滑黏稠的液体，触感十分恶心。
“这怎么跟裹了一层鼻涕似的……”方白鹿戴上一层手套，强忍着恶心继续拿起研究。
他稍稍捏了捏管线尾端的接头：手感柔软，有些像果冻也有些像黏土，可以轻易变形；是以特种合金作为材质。
一般人的灵窍上都会加装保护盖：既为了美观，也为了保持清洁更是为了隔绝物理性质的电子直连。
传闻之中，每当夜深人静时、便有狐妖沿马路而行；以长舌侵入行路人的灵窍。这或许只是又一个无稽的都市传说，但却很适合套用进黄五爷的攻击方式。
而这根神经管线充满弹性的材质，让它可以轻易地钻进各种环境中这也是二妮为什么中招被上身的原因之一。
“你的这套骇入装置是什么？”
经过《紧箍咒·改》的一番折磨，现在的黄五爷老实多了：
“主人说，这是一种‘湿件’。”
“湿件？”方白鹿一愣：这根管线上的裹满的液体虽然是有着字面上的“湿”，但却与方白鹿知晓的“湿件”相差甚远。
湿件，指的是除了硬件、软件以外的“件”，如操作电子设备的人，大脑，抑或神级系统。
但是把这种电子设备称为“湿件”，方白鹿还是第一次见：毕竟，它只是比较湿漉漉而已。
“难道是什么生物科技？只能留着后面再研究了……”
“现在，给我个不把你送进回收站，删除你的意识，让你魂飞魄散的理由？”
方白鹿用手撑住下巴，出声询问；两眼眯成一条细密的缝。
他故作威胁姿态的原因再明确不过只是想在黄五爷身上、再多敲出一点信息。
要真把黄五爷弄得魂飞魄散，他也舍不得……那是一种浪费；而方白鹿不喜欢浪费任何一点资源。
跟人类不同，精怪与阴灵并不受丹法的限制。同时由于他们的特殊性，可以装载人类所不能搭载的义肢。
而且每只精怪都是极为优秀的人工智能从零开始搭建一个能够派上用场的AI，可没有那么容易。
“对了，这黄五爷擅长一些特种工作。”
平时方氏五金店就有接到不少刺探、侦查的委托。之前他都是把这些委托包给刀客赚取佣金，要是能够把黄五爷抓来打白工，以后这类委托完全可以方氏五金店自己来做。
“不知道安本诺拉了不了解慑服精怪的技术？”
“黄五爷……不，小黄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劳！”
它高声嚎叫，狗眼慌乱地滴流乱转，生怕方白鹿再次给他开启《紧箍咒·改》的样子。
方白鹿瞄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思维曲线：波峰像是海浪似的，一层更比一层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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