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站在自家那方略显寒酸的小院门口，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最后检查了一遍腰间的两个储物袋，一个沉甸甸装着口粮，另一个鼓鼓囊囊塞满了“惊喜”。铁骨扇插在腰带上，分量十足，带来一种奇特的安心感。
该走了。
他转身，朝着妹妹林雨的住处走去。
小院的门虚掩着，林风推门进去时，看见林雨正站在院中的那棵老槐树下，手里紧紧攥着什么，眼眶微微泛红，显然已经等了一会儿。
“哥。”她声音有些发颤，带着浓浓的不舍。
“嗯。”林风走到她面前，看着妹妹强忍着泪水的模样，心里那点离愁别绪也跟着翻涌上来。他抬手，想像往常一样揉揉她的头发，却又顿住，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哥又不是去龙潭虎穴，就是去考个试，混个编制。”
他努力做出轻松的样子，嘴角习惯性地想往上咧，却发现有点僵硬。
“可是……王家……”林雨咬着嘴唇，担忧怎么也藏不住，“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哥你一个人在外面……”
“王家？跳梁小丑罢了。”林风嗤笑一声，语气恢复了几分平时的痞气，“你哥我别的本事没有，跑路绝对一流。再说，我这次带足了‘家伙’，谁敢惹我，保证让他哭着喊妈妈。”他冲林雨挤了挤眼睛，“到时候给你带青云宗的土特产回来，保证比城里卖的新鲜。”
林雨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滑了下来。她连忙擦掉，将手里一直攥着的东西塞到林风怀里：“这是我……我去城隍庙给你求的平安符，你贴身带着。还有，这里面是我攒下的几块碎银子，不多，但路上或许用得着。”
那是一个针脚细密的荷包，里面除了几块碎银，还有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符箓。林风接过荷包，入手温热，仿佛还带着妹妹的体温。他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行，都收着。”他将荷包仔细揣进怀里，紧挨着心脏的位置，“等哥在青云宗站稳脚跟，给你买个大大的宅子，再请十个八个丫鬟伺候你。”
“我才不要丫鬟伺候。”林雨小声嘟囔，脸上却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别嫌麻烦……”
“知道了知道了，小管家婆。”林风笑着打断她，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外面风大。等我的好消息。”
他转身，不再回头，大步朝着院外走去。他怕再多待一刻，自己那点故作的潇洒就要绷不住了。
走出林雨的小院，穿过林家那略显破败的前厅，门口聚集了几个族人，包括之前给他报信的堂弟林山。大长老也站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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