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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起薄纱门帘，送来清寒凉意。
两人遥遥对视，隐成对峙之势。
“陛下早知道我要来。”
聂雪城对着外面的人比了一下手势，示意他们先在原地候着，孤身一人走向寂歌，压根不怕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突然攻击他。
襄张开手臂，像是护崽的母鸡一样挡在寂歌面前。
明明怕的瑟瑟发抖，手臂都在颤，她却一动不动，咬牙瞪着聂雪城。
“襄，”寂歌又开口了：“你先退下去，皇叔不会伤我。”
襄转头看了一眼，犹疑的往旁边走了几步，仍是死死的盯着聂雪城的一举一动。
“是吗，陛下这么笃定我不会伤你。”
聂雪城似笑非笑的挑起唇角，忽的抬手。
在襄的尖叫声中，长剑擦过少女脸颊，稳稳的钉在后面墙壁上。
少女的黑发被扬起的风吹起，雪白面颊上一缕血丝清晰可见。
她依旧平静的望着他。
“我想要什么，”聂雪城松手，忽的掐上了寂歌白皙修长的脖颈。
男子的眼里有爱有恨，已经扭曲得近乎疯狂。
他已然黑化。
手掌慢慢收紧，襄吓得大叫，却怕惹恼了聂雪城，他真的掐死寂歌，只能捂嘴忍住，眼泪却流了下来。
口腔里的空气一点点减少，寂歌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可纵使如此，她也没有开口求饶。
“风寂歌，你是不是笃定我不会杀你？！”
聂雪城还是下不了决心杀死这个狠心肠的女人，猛地松手。
呼吸到新鲜空气，寂歌剧烈咳嗽了起来，长发散落，单薄的背脊蜷缩起来，脊骨寸寸往上，蝴蝶骨微微突出，折出振翅欲飞的弧度。
“老师，”寂歌止住了咳嗽，冲着旁边喊了一句：“你今晚看到了什么？”
屏风被推开，一个须发尽白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温和的注视着寂歌：“陛下驾崩，命摄政王连夜进宫，写下遗旨传位于摄政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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