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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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撑着黑伞站在队伍的后面，黑色西装跟大衣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美国并不是伦敦这样多雨的雾都，这天却突然应景地下起了冬雨，算不上大，偏偏好像能将寒意吹进骨缝里。

葬礼结束的时候天还没黑，雨却渐渐变大了，威尔跟其他几个没有开车的小组成员停留在附近的会所避雨，但因为共同的好友逝世，大家都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致。

威尔给每个人点了杯热咖啡，他们坐了一会儿，忽然有人小声哽咽起来：“先是亚当斯，然后是卡尔，现在又轮到了艾达，为什么人的生命会这么脆弱。”

“什么？”

威尔朝说话的雅克布望去，“亚当斯跟卡尔？”

雅克布吸了吸鼻子：“噢我忘了，亚当斯过世的时候大概是因为你刚出院没多久，他家里人不想打扰到你所以没有邀请你参加葬礼，至于卡尔，他刚来不久，你们也就只在上次万圣节聚会的时候见过一面，他甚至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威尔打断他不着重点的话：“他们怎么了？”

“亚当斯出了车祸，当场死亡，而卡尔，噢，可怜的男孩，他自杀了。”

“他们都去过万圣节的聚会？”

雅各布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跟眼睛，“是的，他们都参加过万圣节聚会，从那之后死亡的阴影就好像笼罩了我们。”

“车祸，自杀，还有煤气爆炸……”威尔低声呢喃着，不断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偏偏都是在万圣节聚会之后，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发生的，这会不会过于巧合了一些？

“威尔？”

雅各布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变得僵硬，他局促地喊了威尔一声，而周围在听着他们说话的小组成员同样有些骚动。威尔不得不将思绪从这几起死亡事件中抽离出来，他朝他们笑了笑：“伙计们，现实生活里可不存在死神来了。”

见他们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一点，威尔才慢慢压低了嗓音，“我很遗憾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意外，但我们总得向前看，万圣节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能因为它而再度陷入死亡的恐慌，要知道我们每一个人从沼泽走出来都不容易，所以别让这些成为恐惧之源，还记得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一个互助小组吗？我们必须得克服它，克服恐惧，别让它成为我们每个夜晚的阴影。”

“当然，当然，威尔。”

他们走上前来跟他拥抱，像互助小组每一次交流会结束后那样。

威尔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瑞德电话，告知他自己所听到的一切，他当然可以让加西亚帮他找出这些死亡事件的资料，但可惜他并不在fbi的体制内，加西亚如果随便把资料给他看是违反规定的，他并不想那个可爱的胖姑娘为难。

瑞德的回复同样来得很快，他在电话另一端语速极快地说：【事实上这样的死亡意外已经发现四起了。除了你所说的亚当斯·沃科特，卡尔·罗斯跟艾达·布莱德利之外，还有一个同样参加了万圣节聚会的多洛斯·库珀也在不久前死于意外，从现场痕迹上来说是一起酒后坠楼事件，因为死者在万圣节之后已经搬离了华盛顿，并且因为那一次的事件表现出对互助小组的排斥，所以死者家属并未邀请任何小组内的成员参加死者的葬礼，而死亡地点又发生在巴尔的摩，所以mpd那边也没能及时获得这个信息。我们都知道，这么多起死亡事件的发生事无法用巧合的概率解释的，这可能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我想它们的联系就是那一次万圣节聚会。】

威尔忍不住用额头撞了撞桌子：“上帝，这些该死的杀人犯！”

【我们大概两小时后飞回匡提科。】

“或许我可以去接你下班？”

【你知道你没有名牌是没办法进入办公室的对吗，威尔？】

威尔拿他没辙，“所以我们下班之后可以有一个小聚会，我是这次案件的受害者之一，你们可以跟我了解点什么不是吗？”

【霍奇会杀了我的。】

“他当然不会，你不知道他有多爱你，babe.”

霍奇当然没有忍心对bau的小天使博士下狠手，他只是用大家长的琥珀色双眼静静地凝视了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年轻人几秒，让两位当事人心虚地耷拉下脑袋。

罗西插着口袋笑眯眯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妈妈霍奇，或许今晚我们可以选择一家中餐厅。”

——到现在依旧不会用筷子的瑞德鼓起了脸颊。

他们常去的中餐厅在加西亚的公寓附近，店面不大不小，因为没有包间，他们选择了角落的位置。

bau小组飞回匡提科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中餐厅过了晚高峰只有零散的两三桌客人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晚餐。

“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四个死者的死亡跟俱乐部的案件相关，但基于事件的恶劣性，jj已经在申请跟mpd联合调查的权限，案件的详细情况会在之后转交到b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