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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莞看着情绪崩溃的李玉，心里也有些难受。
在某种情况下，自己和李玉大概是一样的。
所有同伴都是冬日的雪花，等人崩溃的时候，他们都会染上罪。
所有人都会觉得自己无辜，可没有一片雪花无辜。
无论是施暴者，还是冷漠的旁观者，都是雪崩的制造者。
谁都不会无辜。
只不过……
棠莞心中有些庆幸。
还好事情没有到无法挽回的程度，李玉还没有崩溃。
他只是很难过，以至于不能自已。
棠莞拿过那枚老旧的硬币，然后郑重其事地将硬币放到了自己的衣兜里，再中气十足地“啊”了声。
所有用余光看向棠莞的人，有一瞬间的呆愣。
他们似乎也没有听过棠莞这么大的声音。
像是一道清脆的风铃，将脑海中那些阴暗的，又或者是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都散开。
就连哭得认真的李玉，也抬低下了自己的眼睛，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棠莞。
她只是挥了挥手，嘴里“啊啊”地叫着。
像是在说些什么。
可她不会说话，只是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李玉。
她头上的绵阳角像是云朵，而她是云层之中的太阳，驱散阴暗。
克里斯眼见棠莞手舞足蹈，以为她在跳舞，激动的跑向棠莞，围着她就开始跳舞。
他的衣服上面正巧是一只海盗熊，看起来还有些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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