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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质国骂。贺迟面无表情，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他也没多看林昭一眼，径直回自己家去了。
酷暑的午后，只余蝉声不歇。
林昭望着那扇紧紧闭着的古董防盗门，心里爬升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战栗。
像看到爬行动物或者昆虫，或是看到天生感情缺失、不具备人类基本同理心的连环杀手。
他怀疑自己被不妙人物盯上；动机不明，目的不明。手法……手法从来就没能弄清楚过。
一切皆在雾中。
翌日，林昭敲开林君成办公室的门，将新追加的数份管制设备申请表轻轻放下。
他预备进一步提升监控探头数量和质量，在传统监控体系外，再加装光量子波动监测和高压电安保系统，以防邻居哪天突然发疯，玩一手入室暗杀。
林君成工作时总戴一副很大的金丝边眼镜，鼻梁上压出两道沉重的深痕。她疑惑转回目光，捉着镜腿挪开，凝神注视了林昭几秒。
林昭尽可能站得直。
站得问心无愧。
迎接她的审视。
“我们现在是有钱了。”半晌，林君成轻声提醒这个发疯发得有点上头的得意门生，“但都像你这样花，我怕下个月就要脱富返贫。”
“那……”林昭斟酌半秒，抽走桌上几张表格，仅留下高压电的，“这样可以吧。”
现在不止是鼻梁，林君成的眉心也绞出了两道深痕。
“新园区，下个月竣工。”她用的不是商量口吻，“移动卫星岛，整岛加装信号屏蔽系统和光学迷彩伪装，配红外追踪瞄准系统，比你家……啊不，你租的房子。鱼珠巷23号3单元302——？？？”
她报出门牌号以后还笑了一声，笑得知冷知热，不阴不阳。
“安全吧。”
“便宜吧？”
“通勤时间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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